地产“牛散” | 周刊封面
进深News 2021-09-20 09:26 7.5w阅读
他今年已经79岁了，持有万科股票长达33年。那时的360万元成本价，现在已变成了27亿元，翻了近750倍，超过“股神”巴菲特。有人说，他是万科的扫地神僧。但“牛散”的身份，最为贴切。由于地产行业是中国经济的压舱石，它的“牛散”格外引入注目。近日，蓝光发展的部分股票，被放在法拍网上公开拍卖，竞得者均为牛散。无独有偶，泛海控股、华侨城、新城、京基智农等都先后被牛散们盯上。他们钟情于地产股。神秘牛散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们通常有着丰富的投资经验和独到的选股逻辑，往往能“押中”潜力股和进场点。有些牛散投资周期大都较长，甚至还时常会运用手中的股东权力，主动参与公司治理；而有些牛散更偏好于“投机”，以小波段中反复套利见长；甚至还有“坐收渔翁之利”的牛散，不费吹飞之力就能进账数十亿元。眼下，房企暴雷声此起彼伏，但是白衣骑士们却越来越精、越来越少，这也给了这些神秘牛散“抄底”和“捡漏”的好机会。方泽彬、顾斌共以1.44亿元价格竞得蓝光集团所持蓝光发展股6478.98万股，占公司2.13%股权。其中，方泽彬以6725.62万元竞得3034.93万股，顾斌以7641.18万元竞得3444.05万股。在自然界，狮子狩猎讲究伺机而动。而顾斌“狩猎”蓝光发展也并非首次。9月2日，蓝光发展1.04亿股在京东法拍网上完成拍卖，最终全部股份均由顾斌竞得，成交总价为2.09亿，这笔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3.43%，平均每股价格为2.009元。而顾斌这一次拍卖蓝光发展股权，实属抄底，较法拍前20个交易日的均价打了7折左右。如此算来，目前顾斌一人已累计竞得蓝光发展4.56%的股权。资料显示，蓝光发展第二大股东为“四川蓝光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回购专用证券账户”，目前持股0.94%。因此，顾斌完成后续的缴款、法院执行法定程序、股权变更过户等环节后，将顺理成章成为蓝光发展第二大股东。蓝光发展方面则表示，本次拍卖不会导致公司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发生变更。这位“神秘”买家，“潜伏”在蓝光发展中的顾斌，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资本圈，顾斌是大名鼎鼎的“牛散”。其以个人身份频频现身法拍平台，并通过法拍竞得多家上市公司被拍卖股权，借此跻身上市公司前十大股东名单。比如，今年8月，顾斌拍下德豪润达股东芜湖德豪投资持有的3600万股，占芜湖德豪投资持有公司股份的100%，占公司总股本的2.05%；去年5月，娄底中钰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持有的金字火腿流通股拍卖，顾斌则以1.23亿元拍下2054.18万股。除此之外，顾斌持有股份的上市公司名单中，还包括海伦哲、青岛中程、獐子岛、春兴精工、*ST晨鑫、ST华钰、南风股份等。与顾斌一起“围猎”蓝光的另一位关键性人物方泽彬，也是一位狠人，他曾与其他牛散联合“狙击”泛海控股。6月至今，泛海控股共计进行了8次股权司法拍卖，成功拍出的4笔，均是被牛散竞得。从结果来看，在6月份的拍卖中，方泽彬以2.62亿元拿下泛海控股1.176亿股股票，成交均价为2.23元/股。当日收盘，泛海控股收报2.69元/股，方泽彬当日浮盈达20.63%。与此同时，中意泛海控股的牛散并不止方泽彬一人，还有张宇。他的二次“狙击”、分步建仓的操作，更是被投资圈“叫好”。在6月15日，泛海控股股票第一次被拍卖时，张宇就已参与其中。彼时，均分成5笔的股票共有3笔被拍下，其中一笔的竞得者正是张宇，他通过8次竞拍，最后以1.36亿元的最高出价摘得5800万股。在张宇参与第一次竞拍之后，市场就有传闻称，他或许会在第二次拍卖中再次出手，目的是以更低的价格获取股份。根据相关规定，流拍后的股份将会继续拍卖，每次拍卖的保留价应当不低于前次保留价的百分之九十。换言之，参与第二次竞拍享受的是“折上折”的优惠。果不其然，同是拿下5880万股，张宇于8月2日以底价1.05亿元竞得，第二次付出的代价较第一次少了3100万元，相当于打了7折。若是泛海控股股权按照每股2.79元估价来计算，5880万股对应的价值为1.64亿元，张宇所支付的1.05亿元相当于64折。不同于蓝光发展被“外来客”进入主要股东序列的激烈反应，泛海控股对于牛散的态度则平静许多。泛海控股三股东、拥有“地产股的巴菲特”之称的黄木顺，同样也是投资圈的“牛散”。从1996年进入深天地A以来，黄木顺及旗下投资机构曾在20只左右股票的前十大流通股东里出现，包括泛海控股、中粮地产等地产股，以及天健集团、北方国际等与地产关联度较大的建筑业公司。作为长期征战于二级市场的牛散，他们向来眼光独到，将投资收益最大化。此次合力“狙击”，也侧面证明了泛海控股、蓝光的潜力与空间。比起机构，牛散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们资金充裕，更为“短小精悍”“骁勇善战”，且不会因为庞大利益链条“难转身”。同样，潜伏在地产圈的牛散并不在少数，他们在关键时刻的作用却颇为“惊人”。这也因此出现了，以做短线著称的牛散王佐宇，以及牛散林志“搅动宫斗”的传奇。其中，王佐宇偏好于“投机”，以小波段中反复套利见长，从新城到华侨城，无不例外。截止2019年末，王佐宇共计持有华侨城A股票达4520万股，持股比例为0.54%，位列前10大流通股东第9位。然而，在华侨城2020年一季报中，前十大流通股东已不见王佐宇的踪迹。相比于华侨城，王佐宇显然更钟情于新城控股，他时常在新城控股的十大流通股东名单玩“快闪”。王佐宇这个名字首次出现于2017年，根据新城控股2017年年报显示，王佐宇作为新进股东，位列前十大流通股东的第3位。这一年，新城控股首次破千亿，随之而来的是股价的飙涨。有投资者因股价飙升追高加仓时，王佐宇则开启减仓。截止2018年第一季度末，新城前10大流通股东中已不见王佐宇身影。在此后2018年三季度，新城股价进入底部震荡期，王佐宇又提前潜伏其中。次年年初，新城股价也随之暴涨，王佐宇遵循买卖逻辑套现，随后其名字再度消失于一季报中。2019年7月，新城遭遇“黑天鹅”事件，股价有了不小的滑落，王佐宇嗅到时机，于9月底再次增持新城；至年底，当新城股价止住跌势，并回稳上涨后，他又开始减仓。去年全年，王佐宇也动作不断，在3月底和6月底两度增持新城，9月底则开启减持。眼花缭乱的“组合拳”，让人感叹牛散的专业操作手法。这种“快闪”的方式，与刘元生守着万科、黄木顺钟爱泛海，有着天壤之别。相比王佐宇的“投机”，牛散林志“搅动宫斗”的操作，至今都未被资本圈忘却。自2013年，林志以散户的身份，买入6100多万股成为康达尔第二大股东起，他在短短两年间通过13个账户陆续吸筹，持股比例一路上升至15.81%。2015年6月，林志要求在康达尔股东大会派驻董事。未果，康达尔董事会以“林志所持股份不及公司总股本3%”为由，拒绝了他的提案。当年8月底，林志联合京基集团、王东河签订了《一致行动人协议》，共同增持康达尔，这被市场解读为林志“逼宫”大股东的升级。彼时，以林志为首的一致行动人对外声称，看好康达尔未来发展前景及投资价值，不排除未来12个月内继续增持。2019年，伴随着康达尔成功“摘帽”复牌，这场历时数年的争夺最终落下帷幕。京基彻底掌握康达尔后，也将后者更名为京基智农；在今年最新中报里，十大股东已经没有“功臣”林志的名字。如若说，林志煞费苦心才成功“搅动”宫斗；那么接下来这位牛散，则不费吹飞之力，坐收渔翁之利。当年的“万宝之争”，以宝能持续减持告终，但姚振华却在万科股票上狂赚几百亿。然而真正的大赢家并非姚振华，而是一位散户刘元生，他偶尔还会出现在万科股东大会现场。在宝万之争爆发之前，刘元生一直作为最大自然人股东占据万科定期报告中前十大流通股东榜。但宝万之争之后，刘元生被“挤”出十大流通股东榜。根据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万科十大流通股东榜单是在2015年半年报中。数据显示，刘元生持有万科A约1.34亿股。这部分股份价值不菲。假若刘元生在此期间并未减持万科股份，按照万科股价20元／股计算，刘元生目前持有万科的账面市值约26.8亿元。而刘元生的持股成本是多少呢？你一定猜不到。刘元生是王石的好友，在万科股份制改革时便已经买入万科原始股，他认购原始股加上二级市场买入股票的费用，共约360万元。刘元生觉得，王石是个有抱负的人。起初，他经常向王石介绍香港公司的运作方式；而王石后来酝酿股份制改造的时候，也正是刘元生帮助收集香港上市公司章程、年报。
从360万元到26.8亿元，这还不算万科在此20年间的分红，刘元生当之无愧是“A股最牛散户”。最关键的一点是刘元生的股票想卖就卖，但姚振华的就不一样，因持股超过5%，减持之前必须公告，所以不确定性很多。虽然牛散的操作形式多样化，但不可置疑的是，除了“套利”，他们在关键时刻，对所持仓公司起着重要作用。
